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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莲生 | 艺术简介钟莲生,1944年生,中国景德镇陶瓷大学美术学院资深教授。他以丰富的想象力和创造力,以及坚实的绘画基础和理论修养,成为我国陶瓷绘画界公认的领军人物。他纵观世界陶瓷艺术的发展状况,从...详细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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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莲生:瓷画艺术理应成为一个独立的画种

 

发布时间:2016-06-20       新闻来源:徐徐瓷话-微信公众号

 

瓷画在艺术表现力、自身的语言系统、以及未来的发展空间等方面,从以装饰设计为主导的传统工艺美术中分离出来,是没有问题的。

 


 

推动瓷画为独立画种的优越条件和必然趋势

/ 钟莲生

 


 

在一个上下五千年、东西地球村的东西方文化的大碰撞大融合中,我们常常会眼花缭乱,失去理性的思考和逻辑的思辨,拿不准我们该坚持什么?该杨弃什么?该吸收什么?又该防范什么?这种各持己见的偏执和茫然,让我们几乎走过了一个多世纪,对许多问题的认识仍然是莫衷一是。时至今日,我们已不能够仅仅靠经验的感知去认识事物和世界,而应该以逻辑思辨取而代之,深入本质,才可能达成认识上的共识。

 

就陶瓷文化而言,中国的陶瓷艺术(陶瓷工艺美术)曾为世界文明做出过重大贡献,也得到了世界的青睐,这是有目共睹的。尽管清三代以后,中国的陶瓷艺术褪去了高峰期的辉煌,但并不是没有新的创造。我们有些陶瓷史学家,常常会以一种经验的惯性思维,把中国晚清的陶瓷艺术说得一无是处,这显然有失公正。咸丰、同治时期一批新安画派的文人画家,到景德镇画瓷,创立了瓷上浅绛彩,用今天的话说,这些文人画家放下了文人的“清高”,“下海”画瓷,这本身就是一个时代的进步。由于文人画家的身份、修养及娴熟的绘画技法及艺术水平,他们创立的瓷画浅绛彩绘,很快在景德镇瓷艺界取得了领导地位。也就是说中国瓷画在160多年前就已经诞生了。这比毕加索在20世纪30年代在瓷上绘画,至少早80余年,并且一直延续至今。尤其是80年代以后,由于瓷画中的各种工艺技术的进步,探索队伍的不断扩大,它不仅形成了一个极富生命力的瓷画艺术文化生态系统,而且探索向多方位发展,并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文化成果,就是各大拍卖行当代瓷画作品,逾千万元之佳作也屡见不鲜,直追当代国画和油画。

 

这种艺术文化生态系统的成长和发展,用无可辩驳的事实证明,中国民族文化自主创新的这种瓷画艺术,不但有着蓬勃的生命力,而且有着极其巨大的发展空间,尤其是它具有保存26万年的生命活力,这是其他一切艺术品无可比拟的!

 


 

一、釉上瓷画艺术语言的丰富性和多样性

 

瓷画艺术在近30年的发展中,由于多方位的探索,其艺术语言的丰富与多样性,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拓展,也把瓷画艺术提高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,这种拓展与工艺技术前所未有的进步有着息息相关的联系。

 

1、就釉上粉彩而言,80年代以前只有传统的单线平涂(填)及渲染(洗染)的方法,80年代以后其表现手法的多样性就见诸于多样探索性作品之中,各种肌理、各种笔法、笔势的探索,可谓空前高涨。加上填色中的新颜料的运用,填色方式及技法的改进,使粉彩填色工艺简便化更容易掌握了。因而也更便于推广和普及。这也为粉彩瓷画走向全国,走向世界奠定了工艺技术的基础。就当代粉彩而言,粉彩不但可以取代国画的各种艺术效果,而且还有许多肌理效果是国画无法达到的,许多艺术家的探索,已初步建成了当代粉彩自己独特的语言系统。

 

2、釉上新彩的探索、创新就更为广阔,80年代以前只有单一的油料传统画法,80年代以后还发明了水料画法,水料油料相结合的画法。水料,可以如水彩画一样的表现:油料,也可以如油画一样的表现,如两者结合,色彩效果更加丰富、沉稳而富于变化。加上新彩颜料的不断丰富,几乎绘画所应有的色彩,在新彩中全部具备。在众多艺术家的探索创新中,各种在瓷面上肌理效果的呈现,各类笔种、笔法的尝试,已经形成了极其丰富的陶瓷绘画语言系统。并且,这些肌理效果,笔法、笔触,是其他任何绘画形式无法达到的,这种创新的探索,把瓷画语言提高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纯度。

 

3、釉上古彩、斗彩、墨彩等表现形式在近30年的探索中均有不少创新的语境,从靠向绘画性,靠向新装饰画等方面,均有新的突破。

 

总之,在釉上彩的瓷画创新探索,近30年取得了空前的成果,除了能吸收各种绘画的艺术语言外,瓷画所特有的质地,形成的特殊语言,又能融为一体,形成并突出了瓷画自身的艺术语言系统,为瓷画成为独立的画种奠定了坚实的文化语境,这也是民族文化自主创新的成果。

 


 

二、釉下瓷画的创新发展

 

今天的釉下彩,已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青花,青花釉里红等,也不是釉下五彩,而是以形成如绘画色彩一般极其丰富的色彩系谱,加上在艺术表现上已由釉下彩到釉中彩,直到釉下彩可挪到釉上的高温彩绘,其表现力之丰富,已不亚于釉上彩,更不亚于绘画的各种色彩表现。

 

1、釉下青花的传承和发展

 

釉下青花已由原来小面积的线描、分水,扩展到大面积的线描、分水,还有更大面积的淌水。并通过多层次的大面积的淌水,形成深浅各异的色块和形状,并在刮出白色的纹理和形象,被称为“剃青”。并且也由釉下绘画转向釉中,甚至是挪至釉上,这是青花艺术表现的新突破。在这种传承与创新中,青花作为单色的素雅色彩表现,呈现出了多种多样的表现方法,极大地丰富了青花艺术的表现力。

 

釉里红及青花釉里红,也由于化学知识的普及,驾驭釉里红的发色也更具可控性,这都是因为工艺的改进而获得的。

 

2、釉下多彩的创新发展

 

如前所述,釉下彩的丰富性,与釉上彩一样的丰富,因此其发展空间是巨大的,但由于釉下彩的不宜厚画,因此只能从分水,淌水画法,或吸收水彩画法的方向发展。时下也只是建立了釉下分水艺术语言系统,如湖南醴陵釉下彩的清新、淡雅的艺术特色。但釉下色彩的丰富性仍可以从多种绘画中吸收营养进行探索,逐渐建立瓷上釉下多彩的独特语言系统是可能的,这方面仍然存在巨大的探索空间。

 


 

三、色釉艺术表现的异军突起

 

传统色釉瓷都以单色的纯粹、雅致、亮丽而传世,但只能列入工艺品的范畴,缺乏精神的维度。但随着工艺技术的发展,瓷釉的色彩越来越丰富。在80年代,便有人开始用色釉在瓷上绘画,潘文复的色釉器皿瓷画桂林山水,便开创了色釉瓷画之先河,直至21世纪之初,用色釉进行瓷画的探索开始大行其道。但由于瓷上工艺表现的探索,与艺术形式美感表现的探索,是两条路线。工艺表现的探索只是工艺技法的成熟与否:而艺术形式美感的探索,却体现艺术水准的高低。由于两种探索大多不能同步进行,坚持用颜色釉进行瓷上绘画,虽然有了许多色彩效果肌理变化的上乘之作,但艺术上高水平的色釉瓷画作品不算多。尽管如此,工艺表现上的突飞猛进、丰富多彩,已经预示着色釉瓷画艺术表现的高峰的来临。这一高峰期的来临,必将打破传统瓷画艺术的格局,尤其是当色釉瓷画、釉下瓷画,瓷上瓷画的综合表现成现实,将预示着中国的瓷画艺术会有一个更为灿烂的春天临近:毫无疑问,色釉瓷画是更为纯粹的瓷画艺术语言,它的厚重、晶莹剔透,极富各种肌理变化的窑变效果,以及它26万年各种腐蚀不变的色彩感,将会把瓷画艺术带进一个前所未有的创作高峰。

 


 

综上所述,我们可以毫不夸张地确定,瓷画艺术的综合表现力,应该是远远大于国画。这是文明的进步、历史的进步,时间将是最有力的证明。并且,中国的陶瓷艺术,能为世界接受,因而也必然成为世界艺术语言的条件。这个条件还包括手工制作工艺技术的进步:景德镇的工匠们,通过他们的创造实践,一步步做出有史以来陶瓷器皿中的各种“巨无霸”。高三米以上的万件大瓶;直径1.5米至两米以上的万件大缸;直径1.5米至2米以上的万件大盘;长5米宽2米以上的大瓷板……。这些巨无霸,能为瓷上艺术的张扬,提供足够宽阔的舞台。

 

这里人们一定会有一个疑问,瓷画为什么一定要从传统的陶瓷工艺美术中分离出来?为什么一定要让它成为一个独立的画种?中国当代陶瓷艺术实际上已形成怎么样的一种格局?怎样才能取得进一步的发展?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陶瓷文化界的业内人士,也困扰着社会公众的文化共识。

 

造成这种认识上的困惑,其直接的原因是中国的传统文化中,从来就缺乏对于概念的逻辑思辨——关于概念存在的内涵和外延;一个概念向另一个概念转换的条件及可能性……人们从经验主义的感知出发,对概念的确定就必然带有很大的主观性和随意性。因此瓷画这一概念,就在21世纪四五十年代,很随意地列入陶瓷工艺美术的范畴。这种认识的混乱,以及对瓷画的发展极为不利,对陶瓷工艺美术的发展也极为不利——瓷画在工艺美术中在可以传承、移植、借鉴、模仿的影响下,缺乏创新变革的动力。陶瓷工艺美术在瓷画张扬艺术个性、强调风格特征、重视自由表现的作用下,丧失工匠精神和精益求精的工艺态度……。致使两方面都缺乏明确的追求目标—即向极致发展的追求取向。这种认识的模糊性、随意性,对于一个行业的发展来说,不能不说是一个文化建设中理论缺失的重大问题!

 


 

如前所述,瓷画在艺术表现力,自身的语言系统,以及未来的发展空间等方面,从以装饰设计为主导的传统工艺美术中分离出来,是没有问题的。但更重要、更内在的还是:体现在绘画与装饰设计,两者精神表达和追求的不同取向。绘画更注重的是艺术家主体精神追求的发挥和表达,他追求更丰富的精神内涵,追求个性特征,更注重情感的宣泄和表达……。因而更富有感性的感染力。装饰设计几乎正好相反:设计家更注重受众的接受程度,更注重形式构造的形式感,追求共性,更注重理性的布置、安排,更具理性的设计要求……。正是这种差异,瓷画作为一种富于感性力量的艺术形式,从装饰设计为主要特征的陶瓷工艺美术分离出来是理所当然的事。但这种分离或区别,并不意味着瓷画家就要高于陶瓷工艺美术家。对于对世界艺术文化作出过重大贡献的中国陶瓷工艺美术而言,恰恰相反,正是靠中国陶瓷工艺美术中的工匠精神,把中国的陶瓷艺术推向了世界的巅峰!而我们恰恰就是要强化祖先留下来的这种工匠精神,不但要在工艺技术上,而且要在设计理念上,创新和追求上,再攀高峰。不能只有传承没有创新,更不能无视真正的工艺美术家的工匠精神和应有的文化地位。

 

瓷画家实际上是一个高危行业,只有传承没有创新的作品,是一切艺术创造所不齿的,终将会被历史的尘埃湮灭。

 

而现实的问题是由于从业者认识概念的混乱,把一些瓷画家也带上了工艺美术大师的帽子,这是名副其实的张冠李戴。而真正为陶瓷工艺美术作出过重大贡献的工艺家、工艺美术家,倒反而不沾边;这种认识的混乱导致的不公平,严重的挫伤了工艺家、工艺美术家的积极性,也误导了许多瓷画家锐意创新的责任感和使命感。当然,在我们的艺术家中,也不乏有瓷画家和陶瓷工艺美术家的双重能力和身份者,但他们一定有侧重点和倾向性,这只能作为少数案例而存在。因此,理清这些概念问题,还一个概念以真实的内涵,实际是中国陶瓷文化建设的一个重大课题,如果我们还抱着实用主义、经验主义的态度,无视这种认识概念的混乱,我们一定会被历史嘲弄这代人的愚昧和无知。